10月28日,世界动画日。当人们在对经典老动画回味无穷的时候,正在成长中的“年轻”国产动画也正在加速出海的路上。2015年的《大圣归来》、2016年的《大鱼海棠》、2019年的《白蛇:缘起》等一系列兼具票房与口碑的动漫电影纷纷出海。然而,国产动画积极“走出去”的同时,不同国家的电影分级制度、文化折扣等也成为国产动画电影出海过程中不得不面对的挑战。
北京商报记者不完全统计发现,2018年起至今,已有至少23部国产动画作品实现出海或发布海外上映计划。而自2012年起至今,国产动画票房靠前的87部影片中,约40%有海外发行经历。
早期出海的国产动画可以追溯到《喜羊羊与灰太狼》,2009年,该动画登陆MTV旗下的尼克儿童亚洲频道,在亚洲13个国家与地区以英语播出。如今,不仅是亚洲国家,西欧、北美等多个海外市场都能看见国产动画的身影。“黑马”《哪吒之魔童降世》登陆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北美等多个市场;结合京剧元素的动画《京剧猫》被引进到东南亚;国产动画电影《白蛇:缘起》将于11月15日在美国洛杉矶Nuart Theatre点映,随后将在11月29日扩大在美国的放映范围……
业内人士认为,越来越多的国产动画作品实现在海外市场播出,与对内容的需求逐步增大有关。在影评人刘贺看来,随着像Netflix、Disney+、Prime Video、Apple TV+等流媒体平台向全球市场扩张,它们对海外内容的需求也会越来越多,这对国产动漫出海而言,无疑是个好机会。
尽管国产动画正逐步获得海外市场更大的认可,但与国内市场较高的票房表现和认可度相比,两个市场的反馈仍存在一定差距。不仅动画电影《大圣归来》、《大鱼海棠》等未能在海外续写同国内相似的票房传奇,《哪吒之魔童降世》刚登陆北美市场时也曾引发网上关于翻译的争论。且部分外国网友在观影后表示,哪吒是中国的神话传说,但在西方没有这种神话共通感,所以有一些内容的确无法理解。
杭漫文化漫画业务运营负责人司空尚风表示,文化差异会导致作品存在翻译困难的情况,“比如玄幻故事里很多名词、称呼翻译起来难度较大,在我国较为正常的行为也可能是其他国家或地区的文化禁忌、民族禁忌,引起当地人的不适。此外,对于动画电影而言,许多国家还有复杂的分级制度,不同国家间的分级制度又各有差异,这都有可能成为作品走向海外的阻碍”。
随着出海机遇大增,如何才能突破翻译以及不同电影分级制度等障碍,成为国产动画“走出去”时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国产动画若要解决出海困境,首先可通过国外合拍,让双方团队的工作人员在创作过程中充分地交流,互相了解双方国家各自的受众需求和不一样的价值观,这样的作品比较容易被双方市场接受。此外,还可增加和国外制作团队的交流,比如国内制作人可在国外的动画团队交流工作一段时间,在对国外的文化、语言体系、电影分级制度等都有足够了解后,创作出的内容也将更有国际化视野。”中国动漫集团有限公司办公室主任胡月明如是说。
而司空尚风认为,在国漫出海的过程中,精准的翻译是尽可能降低文化差异的关键,因此在选择更好的海外企业进行合作的同时,更要不断提高翻译质量,尽可能贴合海外受众的文化和视听习惯。
此外,中国电影家协会秘书长饶曙光则强调,在国产动画、电影等文化产品出海的过程中需要警惕,不要过于迎合海外市场,以免出现两边不讨好的情况。相应的,国产动画想要更好地“走出去”,更应该专注于内容本身,因为真正优秀的内容是有普世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