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芭蕾舞的世界,英国皇家芭蕾舞团首席舞者娜塔莉亚·奥希波娃是标志杆般的存在,被《纽约时报》誉为“21世纪芭蕾的代言人”。7月11日至14日,这位芭蕾巨星首度亮相上海,将在上海大剧院带来芭蕾精粹《天生我狂》与独舞舞蹈剧场《趾尖》两套舞码中国内地首演及唯一一站,一场疯狂的芭蕾迷梦即将启幕。
《天生我狂》:群星闪耀,多元剧目
很多人是从“炫技狂魔”、“天外飞仙”、高超的旋转、跳跃技巧这些华丽的词汇认识奥希波娃的。1986年生于莫斯科的奥希波娃,5岁起从体操转向芭蕾学习,从小显露出惊人的天赋。“小时候的我特别自信,甚至有些疯狂,觉得自己肯定能在舞台上大有成就。”
此次首次在上海起舞,奥希波娃为演出特别定制舞码,芭蕾精粹《天生我狂》携手世界顶尖舞者,群星闪耀,集古典与现代芭蕾为一体,剧目丰富,不拘一格。
《吉赛尔》第二幕双人舞片段将作为《天生我狂》的开场。“《吉赛尔》是很多芭蕾舞演员都喜欢的作品,我也不例外。21岁时第一次跳《吉赛尔》时,我发现跳的时候不需要多想,只要把自己完全投入到表演中。”在奥希波娃所演绎的吉赛尔在第二幕中,不只是一个含恨而死的少女的鬼魂,她的整个身体都发生了变化——那是一个生动的、令人不寒而栗的、非人性的吉赛尔。
由奥希波娃与男友杰森·基特尔贝格共同编创的现代舞作品《灰烬》将以完整版于中国内地首次演出。该作品受到表现主义画家爱德华·蒙克的画作《灰烬》启发,讲述了失去曾经珍视之物的失落感。
“第一次看到杰森跳舞的时候我惊呆了,怎么有人可以用这样一种身体方式跳舞!当时我在他旁边,和他相比跳得太糟糕了。后来我花了很长时间跳现代舞,因为现代舞和古典舞无论是技巧方式、身体运作都不一样,不是说学就能学会的,当然现在我跳得还不错,尤其是和杰森一起跳舞,我很喜欢。”奥希波娃说道。
作为编舞,杰森则表示:“奥希波娃与我渴望创作出能引起人类共鸣的叙事性作品。我们的目标是发展出一种流畅、富有诗意的动作技巧,同时对肢体表达的技术性也有着一定的要求。我们认为《灰烬》体现了这些特质。”
此外,《天生我狂》还将呈现一系列精彩的现代舞作品:围绕一扇门所展开的表现扭曲关系的现代双人舞《遗留》、鬼才编导沙哈尔·宾亚米尼的《回到巴赫》、气势如虹的《圣女贞德》、致敬伊莎多拉·邓肯的阿什顿作品《五首勃拉姆斯圆舞曲-邓肯风格》、重现荷兰著名情侣舞者最佳状态的浪漫双人舞《擦肩而过》等。
《趾尖》:两个小时,一位舞者
由梅丽尔·坦卡德编舞的独舞舞蹈剧场《趾尖》,将以两个小时、一位舞者的演绎,在诙谐与悲凉的交错中,献上对芭蕾舞者的颂歌。
《趾尖》的创作灵感起源于芭蕾名伶奥丽嘉·斯帕丝维切娃。这位20世纪初最传奇的舞者,演绎过的最著名的角色莫过于被爱人背叛而悲愤离世、死后成为幽灵的吉赛尔。为了更好地塑造角色细节,奥丽嘉曾参观一家精神病院,研究病人的行为和表情,她的演绎为后世所有吉赛尔树立了标准。然而,吉赛尔这个角色也蛊惑了奥丽嘉,1934年,奥丽嘉在澳洲巡回演出期间,被人发现在荒废的马路上游荡,这是她第一次精神崩溃。这位舞者对完美的不懈追求铸成了她的悲剧,在美国的精神病院中度过了人生中23年的时光。
奥丽嘉的故事让坦卡德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我也曾是一个对舞蹈有执念的芭蕾舞演员,讲求完美。”所以奥丽嘉在编舞时以双线交织的叙事线将奥丽嘉的悲剧故事与她自身的经历相融合,在兼具幽默的风格个性的同时,以令人痛苦的美感呈现悲剧性主题。
而此次在上海演出的《趾尖》是坦卡德在2019年为奥希波娃重新编创的全新版本,在首演30年之后,坦卡德选择奥希波娃接演自己的作品似乎顺理成章——“她在舞台上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脆弱和易受伤害的一面,同时也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和坚强。”为了赋予这部作品新的活力和现实意义,坦卡德和奥希波娃对其中的一些自传元素进行重新创作,甚至将奥希波娃孩童时期的影像投影到舞台上。
奥希波娃坦言,《趾尖》是她有生以来最难跳的作品之一。《趾尖》前半部分展示了她令人惊叹的精湛技艺和喜剧天赋,并诙谐地回顾了她早年学习芭蕾舞的经历,“要知道古典舞里很少能让演员展现幽默的一面”;后半部分则不可阻挡地走向了强烈的悲剧结局,“我在《趾尖》里不是跳我觉得的吉赛尔,而是属于奥丽嘉的吉赛尔。我反复研究奥丽嘉的动作,感受着她作为芭蕾舞女演员在身体和心理上的崩溃,这非常难过。”
这一全新版本在澳大利亚阿德莱德艺术节上进行首演,广受好评,成为当年艺术节首个售罄作品。此次,奥希波娃将在两个小时的独舞中,将奥丽嘉、坦卡德与自身情感交织,穿梭于现实与迷梦,引领观众走进一场充满戏剧性的舞者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