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香榧,“西施眼”的故事相信每个诸暨人都能津津乐道一番。那么,与西施有关的水果——“槜(音“zui”)李”,你见过吗?
史料记载,至今已有2500年栽培历史的“槜李”,见证过吴越风云,流传着“西施故事”。它来自嘉兴桐乡一个名为桃园的乡村,是吴越文化的象征之一。
近日,在我市陶朱街道联合村苍象湖果蔬专业合作社,200多株槜李果树已挂果成熟,传唱着江南风雅的盛名,牵系出西施故里的恋恋乡愁。
品槜李,赋予独具风雅的仪式感
来到苍象湖果蔬专业合作社,小而精致的槜李果林环湖而立。6月中旬,正是它果实成熟的季节。
挂满枝头的槜李果形硕大,果皮呈紫红色,密布大小不等的黄褐色果点,披白色果粉,凑近细嗅还有淡淡芬芳。取一粒鲜果,不必完全剥皮,轻咬一小口,汁水便会如涌泉般流出,此时慢慢吸食,只剩下果核和果皮,果浆的味美甘甜则恰到好处地停留在喉舌,鲜甜清香中带着蜜甜酒香,独特的风味便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了。
“普通品种的李子一般一颗约50克重,而槜李中的大果可达到100克左右,并且口感的层次性也更为丰富。”苍象湖果蔬专业合作社总经理俞满祥说,从果树上摘下的新鲜槜李待放置一两天后,果子会逐渐变软,外观也更水润起来,紫红色里透着一点点晶莹,这时便到了最佳品尝时间,再加之特别的吃法,唇齿留香、沁人心田。
据说,在古代,作为“江南贡品”的槜李,在吃法上,被文人墨客赋予了风雅的仪式感。食用时需要“醒一醒”,等上两三个小时,待香味浓郁了再吃。最重要的是,要沿着槜李上西施掐过的指痕,在饱满处用针挑一个小口,轻轻吮吸果汁。
而这西施掐过的指痕,不仅成为了识别槜李的重要特征之一,也留下了一段美丽的故事。
忆槜李,纤指一划留下“西施指痕”
槜李,是水果名,亦是春秋时期的一座城池。关于它和西施的传说,市文联前主席李战为我们细细道来:
“槜李位于吴越交界之地,双方常在这里交战。吴越战争中越国战败,美女西施锐身赴吴,途经槜李,怀着依依不舍的恋乡之情,西施在槜李歇息,当地百姓早有听闻西施的美貌,纷纷前来一睹芳容。有人带了一篮新鲜摘下的李子给西施解渴,西施纤指一划,便在李子上留下了指痕。此后生长的李子就多了这一指痕,在民间被称作‘西施指痕’。而西施食后竟露出醉态,所以槜李又被称为‘醉李’。”
清文学家朱彝尊有诗曰:“闻说西施曾一掐,至今颗颗爪痕添。”写的正是这一故事。
在上世纪90年代,本报西施行采访小组曾到桐乡桃园一带探访槜李。“关于西施与槜李的故事,当地还流传着好几个版本,老百姓在口口相传之间为西施故事赋予了多种情节,但归根到底都是表达西施思念家乡,对故土的眷恋之情。”李战说。
槜李与吴越风云的渊源,也体现在古诗词中。如南宋诗人张尧同在缅怀“槜李之战”时,就曾写下“地重因名果,如分沆瀣浆。伤心吴越战,未敢尽情尝” 的诗作。
栽槜李,蕴藏吴越文化的传承
文以致远。
自带风雅气质的槜李,拥有过“贡果”的高光时刻,也因吴越风云中那一段美人故事传为佳话。至今,槜李都被人们奉为李子界的“白月光”。
然而,因培育要求苛刻,产量低,可娇可贵的槜李曾一度成为全省濒危抢救保护的果树品种。“据说最少的时候,全省品种纯正的槜李果树仅剩3棵。”俞满祥说。8年前,俞满祥从长江流域李子研究院1000多个品种的李子树里,偶遇一株槜李树,遂引进诸暨。除了让这一品种留下来,更重要的是,槜李与吴越、西施的那段文化渊源。
“西施已远去,如果能让槜李树在西施故里开花结果,无疑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俞满祥精心培育的200多株槜李树,终于在今年迎来了第一个丰年。在接下来25天左右的成熟期内,是槜李采摘、品尝的黄金期。“目前的量产有七八千斤,接下来,我们也在突破技术瓶颈,希望可以增加产量,让更多诸暨市民尝到这口蕴含千年西施文化的鲜。”
“槜李是名贵而稀少的水果品种,目前还在试种摸索阶段,希望这株与西施相关的果树能在落户诸暨后花开满枝,硕果累累。”前来考察的市经济特产站站长金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