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一方平安,他是村里人眼中的“安全守护者”;舍小家为大家,他是家人口中“不顾家的人”。他就是西城街道巡防直属二中队队长屠文耀。
自负责义务巡防队十多年来,屠文耀把大部分精力和心血都扑在了这支巡防队上,走街串巷,义务巡防,不畏危险,昼夜不怠。多年来,他曾先后获浙江省劳动模范、台州市见义勇为勇士、台州市道德模范等荣誉称号,2023年被评为“浙江好人”。
抓贼练就“火眼金睛”
2021年,黄岩中心菜市场一家卤味店店主发现店里的8000元现金不翼而飞。于是,店主立马报警,接到报警后,民警随即叫上了屠文耀。他们来到卤味店,查看店家安装的监控,一番查看下来并未发现异常。“当时觉得很奇怪,这钱怎么会好好地就丢了?”屠文耀心想,不甘心的他逐帧逐帧查看监控,在监控的角落看到一个身影,根据多年的反扒经验,他凭直觉认定这个人就是小偷。但要想确认这个人是不是小偷,得先找到这个人。“查看天网是最快的方法,当时我和民警用了几天时间摸排到嫌疑人的行动轨迹,就循着轨迹去找,结果却扑了个空。”屠文耀回忆。在查看天网中发现嫌疑人经常和一名女子一起,于是屠文耀和民警从该名女子身上入手,经过几天的蹲守,终于等到了嫌疑人。经过民警的询问下,嫌疑人交代了作案的事实。最终帮卤味店店主拿回了被盗款。
在大家心目中,屠文耀有着一双“火眼金睛”。无论男女盗贼,初犯惯犯,屠文耀只要看一眼,就让他们“原形毕露”。
而练就这样一双“火眼金睛”,却是他数十年来的“察言观色”。“小偷寻找目标时,东张西望,逛街时,大家在看衣服、鞋子,他就紧紧盯着别人的衣袋、背包。”屠文耀说,有一回,在永宁街一个摊位前,一名女子正在挑选衣服,有名男子假意看衣服靠近,男子悄悄地打开了女子斜背着的挎包,快速夹出一部手机。正在巡逻的屠文耀早已盯住了这个男子,见其已扒窃得手,迅速冲上前去将这名扒手控制住。随后,屠文耀和队友将抓获的这名男子交给了闻迅赶来的民警。
人流量越多的地方越容易发生扒窃事件,因此就越需要加强巡逻。每年的黄金周或是节假日,是屠文耀等巡防队员最为忙碌的时刻。“哪里有需要,我们就出现在哪里。”巡防队员们在黄城的一些人流密集区域,不分时间、地点地守护着市民们的财产安全。如今,在他的手机里有一个备忘录,还储存了历年来他所抓捕的犯罪嫌疑人的照片以及被抓捕的具体时间,屠文耀说:“如果哪一天,有人说遇到了‘重操旧业’的窃贼,我可以第一时间翻他的照片,将其抓获。”
“每次行动就一个念头,一定要将贼抓住”
“有一次在抓捕中,抓住盗车贼后又被挣脱,他跑跑摔摔,膝盖都乌青了,精疲力尽了还不放弃。”屠文耀的妻子周云花说,“说过很多次让他不要干了,他不听。每次他出门,我都睡不着,有时候半夜出去,我就等他天亮回来。”这些年来,屠文耀小伤不断,周云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多年来,屠文耀等巡防队员经常半夜出动,奔赴宁溪、屿头、院桥甚至温岭等地协助民警抓捕犯罪嫌疑人归案。为了抓贼,屠文耀和队员在杂草丛中蹲守,有时一蹲就是一夜,夏天蚊虫叮咬,冬天寒风刺骨,而这些已是常态。“每次行动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将贼抓住,不能让小偷危害社会。”屠文耀说。
在西城街道巡防直属二中队办公室,记者看到,一张简易的钢丝床放在角落,边上的桌子上还放着牛奶、面包、八宝粥等食品,“有时候队员协助民警办案,回来晚了就在这将就一下。”屠文耀说,早出晚归是他们的工作常态,为了让家人放心,他们都想方设法安抚家人。
街坊邻居经常跟屠文耀说:“阿耀,不要抓小偷了,小心被他们报复啊!”他把街坊邻居对他的关心放在心里,但他并不担心,“这个我是不怕的,我行得正坐得端,他们反而要怕被我抓住。”屠文耀说。
如今的他,除了蹲点捉贼、协助民警抓捕犯罪嫌疑人归案,还参与到防火、防诈骗、防盗等知识的宣讲中。
在西城街道岙岸村文化礼堂,屠文耀向周边群众介绍了反扒队伍成立、发展历程,讲述了自身参与反扒的经历,并通过讲解相关案例向他们宣传防诈骗、防盗窃等知识。例如,公交车站台、车厢等人群较为拥挤的公共场所是高危地带。他将如何辨认小偷、如何保管自身财物、如何防扒窃等实用性强的安全防范知识传授给村民。此外,他还提醒村民,如果在公交车上偶遇扒窃事件应假装说自己的东西掉了,或是告诉司机让他播放提示语,来间接提醒被扒者,而不要直接与扒手交涉,以防自己受到伤害。
十多年来,屠文耀带领队员们进村入户开展防火、防盗、防诈骗各类平安宣传150余场。
“我们做这事,不为了钱”
巡防工作不仅辛苦,而且充满了危险。屠文耀曾在一次抓捕中和死神擦肩而过。2016年12月11日深夜,屠文耀及队员在对盗窃嫌疑人实施抓捕的过程中,遭到嫌疑人的激烈反抗。屠文耀被其中一名嫌疑人用随身携带的铁榔头砸伤肩部,瞬间出现的创面血流不止。砸伤屠文耀后,嫌疑人跳入附近的南官河逃跑,而屠文耀似乎忘记了疼痛,随即借力路边的高坎飞跃跳入河中,与嫌疑人展开一番激烈的搏斗,最终制服了这名嫌疑人。随后,他被送至区中医院治疗。经医生诊断,他的右锁骨骨折,伤情严重,需住院手术治疗。
住院期间,屠文耀发现一名中年男子手提一瓶矿泉水,在医院人员集中的地方来回走动,眼睛总是离不开那些在医院各个窗口排队的人们。经过进一步观察,他凭着自己多年的反扒经验,断定这名男子就是小偷。随后,他和队员盯住这名男子不放。在小偷下手时,将他人赃并获,并将小偷交给城西派出所民警处理。
“做巡防队员,受伤在所难免。”屠文耀带领这支巡防队已经十多年,身上小伤不断,抓获嫌疑人千余名。“重要的是以身作则把巡防队带好,不辜负我弟弟的嘱托。”屠文耀说,从弟弟屠光辉手上接下这支队伍的时候,屠文耀就已经做好了面对危险的准备。“管好这支队伍,是我弟弟的遗愿,他临死前,跟我说,让我接他的遗志,继续抓贼。”屠文耀说。
屠文耀的弟弟屠光辉,曾获浙江省见义勇为勇士、台州道德模范等荣誉。屠光辉看到村里时常发生盗窃,于2001年发起成立护村队。3年后,护村队转为巡防二中队。在屠光辉临终前,把这支巡防队转交给了屠文耀。
受弟弟屠光辉的影响,屠文耀在2010年加入巡防队伍。弟弟病故后,屠文耀接手这支队伍当了队长。这些年,他走街串巷,义务巡防,守护群众平安。在他的带领下,这支队伍从原来的两三个人,发展成现在的八名队员,每个人都无怨无悔地参与着义务巡防工作。“我们做这事,不为了钱。”这句话掷地有声。
如今,这支巡防队已经成为了街坊邻居们最信任的人。从超市的保安,到大街小巷的商铺老板,只要看见附近有可疑的人出现,都会第一时间与屠文耀取得联系。
“这份工作虽然辛苦,但是我会不忘弟弟的遗愿,和为民服务的初心,与队员们共同努力,加强巡逻力度,做好反扒工作,为创建‘无盗抢城市’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屠文耀说,十多年来,他将大部分精力和心血都扑在了巡防队上,以最简单的方式,乐此不疲地做着最光荣的事。